杨绛,钱钟书的夫人,本名杨季康,生于1911年7月17日,祖籍江苏无锡,1932年毕业于苏州东吴大学。1935年—1938年留学英法,回国后曾在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学院、清华大学任教。1949年后,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、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。
她历经两个世纪,已过百岁,仍通过自己的文字扣动着从知识界到普通老百姓的心。从她的文字中我们可以品味家的温馨、人性的温暖、书香的安宁。她曾说,我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。她那平静的文字之下,蕴藉的却是不平常的思想。
我不是专业作家,文集里的全部作品都是随遇而作。我只是一个业余作者。
——杨绛
她是住在书中的女子,豢养书中的一生。那最本初、最纯粹、最持久的信仰——读书,是杨绛一生的信仰,是她发现美的眼睛,更是她“美玉之质”的本真。读书,是自由的,思想上“隐身的串门”,乐趣无穷,享受其中。就这样,杨绛的一辈子始终活在书中,与书相依,写下信仰的历程。
《我们仨》中的杨绛将一个与世无争的家庭诉诸于笔端,记录着珍惜的影像。
《干校六记》与《丙午丁未年纪事》,杨绛先生写出了“哀而不伤,怨而不怒”的文革十年。
《走在人生边上》的杨绛,是一个豁达老者,她说自己走到了人生边缘的边缘,寿命是不由自主的,但我很清楚我快“回家”了。而今天2016年5月25日,她真的“回家了。她没有“登泰山而小天下”之感,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。
《洗澡》是她回忆当年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的长篇小说;而《洗澡之后》是她在近百岁高龄时创作的,人物依旧,但故事有所不同。她在前言中讲述了续写《洗澡》的原因:一封读者来信胡乱猜测《洗澡》中姚宓和许彦成的关系,“我特意要写姚宓和许彦成之间那份纯洁的友情……假如我去世以后,有人擅写续集,我就麻烦了。现在趁我还健在,把故事结束了吧”。
而在《杨绛:“九蒸九焙”的传奇》中,身为作家、译者、学者的杨绛说读书好比隐身的串门,这也让她转而成了他人反观的对象。
这些是我读过的杨绛先生的书,没有读完她的全部作品,但已然能感知她对知识的态度、思想的忠诚。
一个是始终坚持职业追求,翻译和写作。另一个是坚守文化立场。所做的事情不是为名,不是为利,而是出于她对文化的一种敬仰。
我与钱钟书是志同道合的夫妻。我们当初正是因为两人都酷爱文学、痴迷读书而互相吸引走到一起的。
——杨绛
她是住在书中的女子,邂逅书写的爱情。读书,养成了杨绛的性情,让她专供于文学,投身于清华,邂逅那命中注定的爱情。“恋爱不是找对象,是在找自己”,杨绛与钱锺书的心灵共通,相识结缘,志同道合。这辈子,这份情,无不与“书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书的陪伴,无论是战火纷飞还是历史考验,都寄予着他们最安全的庇护。
对于钱锺书先生的《围城》,她是这样评价: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,城外的人想冲进去。对婚姻也罢,职业也罢。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。
这是“围城”的含义,不仅指方鸿渐的婚姻,更泛指人性中某些可悲的因素,就是对自己处境的不满。而钱钟书也很赞同杨先生的概括和解析,觉得这个概括俘获了他的心。
对于现代的婚姻观,杨先生曾经说,“我是一位老人,净说些老话。对于时代,我是落伍者,没有什么良言贡献给现代婚姻。只是在物质至上的时代潮流下,想提醒年轻的朋友,男女结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和双方互相理解的程度。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赏吸引、支持和鼓励,两情相悦。夫妻间最重要的是朋友关系,即使不能做知心的朋友,也该是能做得伴侣的朋友或互相尊重的伴侣。门当户对及其他,并不重要。”
这位“最贤的妻,最才的女”,在百年的时光中,炼成中国人最为推崇的“美玉之质”,在蒙太奇般变幻的跌宕人生中,成就她的寻求真理的深沉情感和信仰。
正如周国平评价杨绛说:“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,我分明看见她在细心地为她的灵魂清点行囊,为了让这颗灵魂带着全部最宝贵的收获平静地上路”。
网友评论:
从上学就有他们夫妻的课文、文章、现在已经开始上班一年。感恩有你,愿杨绛先生在天堂“一家团圆”
小编结语:
读完,像饮了一杯清茶,茶已尽,味无穷。这位历经风雨坎坷的老人,今天,回家了。在你们仨重逢的家,各自安好。先生,一路走好。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,到最后才发现:人生最曼妙的风景,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……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,到最后才知道:世界是自己的,与他人毫无关系。